导读:中华文化兼容并蓄,在我国历史上出现过许多优秀的诗人。为了加强我们的人文修养,我们可以欣赏学习古诗词,它承载了民族情感,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对于白…
中华文化兼容并蓄,在我国历史上出现过许多优秀的诗人。为了加强我们的人文修养,我们可以欣赏学习古诗词,它承载了民族情感,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对于白居易的诗全集这个话题阳光喔作文网的编辑有些话想要说,本网页句子内容仅为您提供参考!
欲忘忘未得,欲去去无由。
两腋不生翅,二毛空满头。
坐看新落叶,行上最高楼。
暝色无边际,茫茫尽眼愁。
想忘也忘不了,想离去也没有理由。
身上长不出翅膀,黑白相间的头发长满了头。
因为看新落的树叶,我上了最高的楼。
傍晚的颜色没有边际,两眼茫茫然充满了愁绪。
鬓毛不觉白毵毵,一事无成百不堪。
共惜盛时辞阙下,同嗟除夜在江南。
家山泉石寻常忆,世路风波子细谙。
老校于君合先退,明年半百又加三。
我的鬓毛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白而细长,想起我至今一事无成,真觉不堪。
一起珍惜昌盛的时候辞去官职,一同嗟叹我们在江南过除夕。
我经常回忆起家乡的山水,你细细了解生活道路上的艰难险阻。
年老的军官适合辞官了,到了明天的新年我就就53岁了。
母别子,子别母,白日无光哭声苦。
关西骠骑大将军,去年破虏新策勋。
敕赐金钱二百万,洛阳迎得如花人。
新人迎来旧人弃,掌上莲花眼中刺。
迎新弃旧未足悲,悲在君家留两儿。
一始扶行一初坐,坐啼行哭牵人衣。
以汝夫妇新燕婉,使我母子生别离。
不如林中乌与鹊,母不失雏雄伴雌。
应似园中桃李树,花落随风子在枝。
新人新人听我语,洛阳无限红楼女。
但愿将军重立功,更有新人胜于汝。
译文
母别子,子别母,白天的阳光似乎都因为悲伤而失去了光彩,哭声中无限凄苦。一家人住在关西长安,丈夫身居大将军的高位,去年立了战功,又被加封了爵土。还得到了赏赐的金钱二百万,于是便在洛阳娶了如花似玉的新妇。新妇来了不满足,就要丈夫抛旧妇;她是他掌上的莲花,我却是他们眼中的钉子。喜新厌旧是俗世的常情,这本来也不足为悲,我就要收拾行装,无奈地离开。但悲伤的是,留在丈夫家的,还有两个亲生的小孩。一个才刚刚会扶着床沿走路,一个才刚刚能够坐起来。坐着的孩子啼哭,会走路的孩子牵着我的衣服。你们夫妇新欢燕尔,却让我们母子生离死别,从此不得相见。此时此刻,我的心有诉不出的悲苦,人的薄情啊,还不如林中的乌鹊,母鸟不离开小雏,雄鸟总在它们身旁呵护。此情此景,倒象是后园的桃树,曾经遮蔽着花房的花瓣已经随风落去,幼小的果实还将挂在梢头经历霜雪雨露。新人新人你听我说,洛阳有无数的红楼美女,但愿将军将来又立了什么功勋,再娶一个比你更娇艳的新妇吧。
注释
①乌与鹊:林中自由自在的鸟儿。
②雏:小鸟。
人言百果中,唯枣凡且鄙。
皮皴似龟手,叶小如鼠耳。
胡为不自知,生花此园里。
岂宜遇攀玩,幸免遭伤毁。
二月曲江头,杂英红旖旎。
枣亦在其间,如嫫对西子。
东风不择木,吹喣长未已。
眼看欲合抱,得尽生生理。
寄言游春客,乞君一回视。
君爱绕指柔,从君怜柳杞。
君求悦目艳,不敢争桃李。
君若作大车,轮轴材须此。
全文赏析
“人言百果中,唯枣凡且鄙,皮皴似龟手,叶小如鼠耳。”一开始,诗人似乎只是客观地陈述了当时人们对枣树的普遍看法:“在各种果树中,唯有枣树平凡而又低贱,原因是它树皮裂,像冻裂的手,树叶细小,像老鼠的耳朵。”诗人以“龟手”的丑陋,鼠耳的猥琐来刻画枣树,描绘得很真实,也很形象,仿佛意在突出它的“凡”和“鄙”,引起读者对它的厌恶。前面冠以“人言”,就显得既不足信更值得怀疑。
诗人巧妙地利用了读者的这种模糊的感觉,为最后的急转直下,凭空出奇作好了铺垫。
“胡为不自知,生花此园里,岂宜遇攀玩,幸免遭伤毁。”这四句是前一部分的递进和展开。诗人先以一种指斥和嘲讽的口吻批评枣树“怎么这样没有自知之明,在这杏园中开花呢?”唐代科举习俗,新中的进士都要到杏园设宴游玩。园内佳木云集,景色秀丽。因此诗人嘲弄它不该到此争芳斗艳,以贻笑大方。诗人在这里抒发了自己心中愤激的感情。那些气焰炙人的达官显要,专横跋扈,目中无人,外表雍容华贵,内心却空虚肮脏。诗人踯躅其中,不免有力单势孤之感,同时更有对这些人的深深的蔑视。这里的嘲讽是一种清晰的反嘲。接着,诗人笔锋一转,又对枣树进行安慰:“哪里适宜人们攀折赏玩,不过也幸而免遭伤害毁坏。”诗人对枣树孤独寂寞不受赏识的际遇表达了自己的同情,愤激之余,借道家“无所可用,安所困苦”的消极思想以自慰。
诗人在《云居寺孤桐》中表达了类似的思想:“直从萌芽拔,高自毫末始,四面无附枝,中心有通理。言寄立身者,孤直当如此。”诗人后期避祸全身,大约和这种思想是有一定关系的。
“二月曲江头,杂英红旖旎;枣亦在其间,如嫫对西子。”曲江即曲江池,在长安城东南,是唐代著名的风景游览区,与杏园相距不远。诗人将读者引出杏园,拓宽视野,在更大的范围上进行比较,以加深主题。“早春二月,曲江池畔,百树生花,风光旖旎,枣树孤立其间,犹如嫫母和西施相对而立。”古人常以嫫母和西施作为丑、美两极的象征。诗人把枣树置于婀娜多姿、争芳斗艳的二月春树的环绕中,更加衬托出了它的丑陋、卑琐,以及它立身尴尬的情形。这是继开头的贬抑后的进一步的渲染,通过鲜明的对比形成强烈的艺术效果。同时,它也引起读者的翩翩联想,在阳光明媚、春意盎然的曲江池畔,一个衣衫褴褛,形容猥琐的士子走在一群衣着华丽、神采飞扬、笑语喧腾的才子仕女中间,那是很奇特的一种场面。以上是这首诗的第一部分,它通过议论、反问、对比等手法,突出枣树的平凡、低贱、丑陋。
“东风不择木,吹煦长未巳。眼见欲合抱,得尽生生理。”如果说此前诗人对枣树的同情还隐约闪现在对枣树的贬抑中,那么,从这里一开始,诗人就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它的喜爱之情:“东风却谁也不嫌弃,不停地吹拂让它生生不息,很快便成了合抱的巨树,它按照自己的天性完成了自己。”诗人的语气尽管十分平淡,感情色彩也很淡薄,但却含着一种傲然自爱之气。无论人们的鄙视,嘲弄,枣树不会枯萎,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自然之性,它顽强地生长,在沉默和孤寂中壮大,以旺盛的生命力抗击着与它对立的世界。
“寄言游春客,乞君一回视。君爱绕指柔,从君怜柳杞;君求悦目艳,不敢争桃李;君若作大车,轮轴材须此。”这里形容温柔婉顺的媚态。在白居易的诗中,绕指柔多用于贬意,以讽刺那些苟合曲从的小人。如在《李都慰古剑》一诗有:“至宝有本性,精刚无与俦,可使寸寸折,不能绕指柔。”诗人说:“游春的人们,请你们回头看一眼:假如你们喜爱柔顺的媚态,请你们去观赏柳树杞树,假如你们追求悦目娇艳,那么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桃树李树,如果你们要制作大车,作轮轴的却必须是枣树的树干。”在这里,诗人使用排比句式,语气促迫,一改前文那种舒缓的节奏。诗人先柳杞后桃李,将人的视线引开,然后陡然一转,如飞瀑直下,惊心动魄,点出全诗的主题。
既出人之意料,又在情理之中。读者惊叹之余,又反思前文,顿悟柔顺的柳杞,娇艳的桃李,实在是徒具外表,不足大用,而外平凡却质地坚密。枣树才是真正能担负重任的伟材。
与白居易的众多咏物诗一样,这首诗也蕴含深刻的寓意,或在感叹身世,或在哀怜同道,或指讽权贵阀阅,或存心帝王回顾,或在演绎诗人对人生的观察,或兼而有之。就诗歌自身的内容来看,它主要抒发一种对人们屈没贤材,争逐虚名的不满与愤慨,并劝谕执政者能明察贤愚,以使有志之士得效轮轴之材,肩负起治国的重任。这是一首哲理诗。枣树平凡鄙陋,其身多刺,其貌不扬。它生在繁花似锦的杏园中,更令游春之客鄙弃。诗人的价值观却与众不同,认为枣树虽然不如柳杞柔可绕指,不如桃李赏心悦目,但“君若作大车,轮轴材须此。”对以貌取人的做法提出了批评。
这首诗在艺术表现上是十分成功的。从总的结构上看,诗歌采用了先抑后扬、欲取先与的写法,即所谓“卒章显志”。这种结构在讽谕诗中多有使用。其次是采用对比手法。全诗不仅有同物的对比,如柳杞桃李与枣树的对比,嫫母与西施的对比,也有物与景的对比,如枣树与杏园的秀丽、与曲江池的旖旎风光的对比,也有自身的对比,如枣树外貌的丑陋与内在秀美的对比。通过对比,枣树的形象变得更加突出鲜明,产生了很好的艺术效果。在语言上,这首诗除了具有平淡浅易的特色外,还具有用字精确、刻画细致等特点。
写作背景
元和二年(807年)白居易由盩厔县尉迁翰林学士。次年五月,授左拾遗。一时间,诗人似乎仕途通达,春风得意,大有知遇之感。同时,也自以为有了臣世济国,一展鸿图的机会。于是他终日“食不甘味,寝不遑安”,勉力于“有阙必谏,有违必陈”。以至任职一月,既“谏纸忽满箱。”然而,他的尽忠职守,直言敢谏,并不被统治者所欣赏。宪宗皇帝就对他深怀不满。同时,他的孤傲的性格,不畏豪强的激切言论,也深遭权贵的嫉恨。因此,他常常感到苦闷和孤寂。
正如他在《长安正月十五》中写到的:“喧喧车骑帝王州,羁病无心逐胜游。明月春风三五夜,万人行乐一人愁。”从政愈久,他对黑暗的现实政治了解愈深,对权贵豪门专权,贤士才俊屈沉下僚的不合理现象就愈加不满:“悲哉为儒者,力学不知疲。读书眼欲暗,秉笔手生胝。十上方一第,成名常苦迟。”“沉沉朱门宅,中有乳臭儿。……手不把书卷,身不擐戎衣。二十袭封爵,门承勋戚资。”(《悲哉行》)《杏园中枣树》这首诗大约就是在这种思想背景下写出的。杏园,在长安城南朱雀门街东第三街通善坊,和曲江相连,为当时新进士宴游之所。
晦叔坟荒草已陈,梦得墓湿土犹新。微之捐馆将一纪,
杓直归丘二十春。城中虽有故第宅,庭芜园废生荆榛。
箧中亦有旧书札,纸穿字蠹成灰尘。平生定交取人窄,
屈指相知唯五人。四人先去我在后,一枝蒲柳衰残身。
岂无晚岁新相识,相识面亲心不亲。人生莫羡苦长命,
命长感旧多悲辛。
常忧到老都无子,何况新生又是儿。阴德自然宜有庆,
皇天可得道无知。一园水竹今为主,百卷文章更付谁。
莫虑鹓雏无浴处,即应重入凤凰池。
五十八翁方有后,静思堪喜亦堪嗟。一珠甚小还惭蚌,
八子虽多不羡鸦。秋月晚生丹桂实,春风新长紫兰芽。
持杯祝愿无他语,慎勿顽愚似汝爷。
桂布白似雪,吴绵软于云。
布重绵且厚,为裘有余温。
朝拥坐至暮,夜覆眠达晨。
谁知严冬月,支体暖如春。
中夕忽有念,抚裘起逡巡。
丈夫贵兼济,岂独善一身。
安得万里裘,盖裹周四垠。
稳暖皆如我,天下无寒人。
全文赏析
白居易主张诗文“为君、为臣、为民、为物、为事而作,不为文而作”(《新乐府序》);又说,“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”(《与元九书》)。这首诗完全体现了他的这种理论主张,既不为艺术而艺术,又不为自我而艺术。诗中反映出他能跨越自我、“兼济”天下的博大胸襟,表现了诗人推己及人、爱民“如我”的人道主义精神,以及封建社会开明官吏乐施“仁政”、惠及百姓的进步思想,激动人心。
“丈夫贵兼济,岂独善一身”是全诗的警句,反映了白居易的思想:大丈夫贵在兼济天下,做利国利民之事,不能只顾独善一身。白居易《与元九书》说:“古人云: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仆(白居易自谦称)虽不肖,常师此语……志在兼济,行在独善。”这两句可视为白居易的抱负和志向,也可视为他希望实行“仁政”的政治主张和处世哲学。这是古代正直的、欲有所作为的知识分子的处世哲学。
作品结尾四句“安得万里裘,盖裹周四垠。稳暖皆如我,天下无寒人”,源于杜甫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: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,风雨不动安如山。”它表明,两位伟大诗人的博爱情怀都是一致的。宋代黄澈在《巩溪诗话》中曾对两诗的优劣进行了论述。其实这大可不必区分优劣。两人都是面对自我处境的一种超越,只不过老杜并未愁苦于个人饥寒、白氏并未沉溺于个人饱暖而已,皆为难能可贵。无论自身寒暖,诗人心中念念不忘、重重忧虑的都是天下百姓。
作品艺术的高明之处在于,表面写的是“稳暖”,实质写的是“仁政”。或者说,“稳暖”只是其写实,“仁政”才是其虚拟,即意象创造。白居易在唐文宗大和四年(830年)被任命为河南尹,辖区就是洛阳城。后来,他又写了一首内容相近的诗《新制绫袄成感而有咏》,其中写道:“百姓多寒无可救,一身独暖亦何情。心中为念农桑苦,耳里如闻饥冻声。争得大裘长万丈,与君都盖洛阳城。”同样表达了他的爱民激情,同时也蕴含着他的“仁政”理想。他在《醉后狂言酬赠萧殷二协律》诗中说得异常明确:“我有大裘君未见,宽广和暖如阳春;此裘非缯(古代丝织品总名)亦非纩(细丝绵),裁以法度絮以仁。刀尺钝拙制未毕,出亦不独裹一身。若令在郡得五考(唐制:经五次考绩才可转官。意谓任满),与君展覆杭州人。”显然,白氏所谓“裘”,实乃“法度”、“仁政”的一种象征。不管是“盖裹周四垠”,还是“都盖洛阳城”,均要实施“法度”、推行“仁政”。作为封建官吏,他要维护的当然是封建统治,但在客观上也给平民百姓带来一定益处。
写作背景
关于此诗的创作时间,主要有两种说法:一说此诗约作于唐宪宗元元和元年(806年),是年冬天,作者新制布裘,一时有感,写了这首关怀人民生活、表现政治抱负的诗;另一说此诗约作于元和六年(811年)至八年(813年)之间,当时作者为母守孝居渭河北岸的渭村,经常与劳动人民接近,严冬时,由自己过着舒适的生活而想到广大人民的无衣无食,产生同情而作此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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